巴爾赫的省會馬扎里·沙里夫,在Hazrat Ali神廟喂鴿子的女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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塔利班政權帶給阿富汗女人的痛苦遠遠超過該政權存活的天數。女人們要熬過那場“人權災難”(語出國際特赦組織),唯一的方法是想象自己已經死了,而活著和死去,在塔利班時期,又有什么不同呢?不得與丈夫以外的男人說話,不得出現在包括自家窗前和陽臺在內的任何公共場所(除非有直系親屬陪同或從頭到腳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),一紙禁足令下,求學、就業,一切基本人權都成了天方夜譚。
塔利班粗暴統治的5年間(1996-2001),終日處于阿富汗伊斯蘭酋長國監視下的女人們活得毫無指望,恐懼既控制了她們的神經,也摧毀了她們的家庭。
“9?11”事件后,隨著塔利班政權的垮臺和多國人權項目的介入,捆住阿富汗女人的鐵鏈有所松動——連議會、軍隊和警察系統中都開始出現她們的身影。這著實刺激到了極端保守勢力,在他們看來,賦予女性平等的權利無異于往這個多災多難的國家傷口上撒鹽,為了扼制這股勢頭,必須不擇手段。
2008年,坎大哈警局的一名女中校被人謀殺。2013年7月,南部赫爾曼德省職位最高的女警遭槍擊身亡。
過渡政府時期,1600人組成的阿富汗大國民議會中女性占一成。2004年,“兩院議員中必須有女性和少數民族”被寫入憲法。2005年,卡爾扎伊內閣中一度有3位女性任要職,如今在位的僅剩婦女事務部部長——包括低識字率在內的種種社文限制阻礙著女性步入政壇。此外,選民教育缺位,女性投票站工作人員嚴重不足,使“女性選民占五成”停留于理想狀態。
更糟的是,在一些地區,生為女人意味著拿命換上學、工作的機會,10歲出頭就被親人嫁出去(阿富汗女性預期壽命僅44歲,孕產婦死亡率高于絕大多數國家)。國際特赦組織已將阿富汗列入“最不適宜女性生存的地方”。后塔利班時代,除非國民軍從源頭上管控住分歧引發的武裝叛亂,否則阿富汗女人的整體命運難有改變。